捕捉空间情绪——张成喆访谈录's Archiver

类别:国内设计师 来源: idc 设计师室内 时间: 2012/8/14 10:19:00




        设计师张成喆 

简历:
国际建筑协会(ICU)中国区常务理事,IADC国际涞澳设计公司设计总监
1993年,成立个人设计事务所
1997年,旅居巴黎
1998年,回国在国内多个城市主持设计大中型设计项目
1999年,定居上海,成立IADC国际涞澳设计公司


编者按:
  张成喆是一个有些矛盾的人,他非常喜欢极简主义的手法,但同时也喜欢戏剧性的手法,他的为人比较低调,但作品中却流露出张狂的气质,这让他的作品明晰性不够,但这也正是其魅力所在。采访是通过电话进行的,以这种方式去了解一个如此矛盾而丰富的设计师并不是明智之举,当采访结束的时候,张成喆也觉得隔着长长的电话线不利捕捉其丰富的情绪。

id+c:从你的作品中,我们可以感受到你对简约的偏好,你是如何理解简约主义的?
张成喆:从我的角度而言,这并不是追求某种主义或者风格,而是试图回到设计最本原的问题来寻找设计的出发点。正如有的设计师喜欢从形式方面进行设计,有的则从个人的偏好出发,我习惯的方式是从满足空间的功能性要求及空间本身需要表达的情绪出发来开展设计,而所谓的简约主义,可能是最终生成的思考。

id+c:在十多年的职业生涯中,你最满意的设计作品是什么?
张成喆:设计一个作品,我们面对的并不是一张可以让我们任意发挥的白纸,而是有很多的限制,因此当评价一个作品成功与否的时候,我们需要从其特定的背景出发才能比较准确地做出判断。在做空间设计的时候,我们需要从市场的定位、业主对空间的考虑、造价等特定的背景出发,然后才能够寻找到某个有限的范围表达自己的东西。

  设计是否符合项目本身的定位、是否在合理的造价之内实现、使用是否方便、市场是否接受等都是考量一个作品成功是否的重要标准。这么多年,既实现了很多自己的想法,但有的时候由于当时的思考状态、人为的因素等原因使作品出现不太让人满意的情况也有,但在我看来,重要的也许并不仅仅是实现一个设计,设计师本身的使命感、态度更为重要。总的来说,我现在的状态是在路上,在前进中。

id+c:你的使命感表现在哪些方面?
张成喆:在当下的社会,做设计,当然无法避免商业操作,但我们始终在寻找机会和可能性,试图在可以的范围内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们作为中国的设计师,应该一直不断地去完善自我,但最终需要将这些转化为自己特有的语汇。当然,这并不是一定要实现什么所谓的中国风格,重要的是设计师个人态度及由此而产生的作品态度。

  在做过几年设计之后,技术性的问题其实是不难解决的,但如何在解决技术性的问题的同时,又能够表达自己的观点非常重要,这需要很高的平衡力。我们一直在设计中,探索更加合适我们自己的设计语言,慢慢建立自己的设计体系,但有一点非常重要,这一探索过程一定要在国际化的背景下进行,在当下的时代背景下,如果还是追求狭隘的民族性是没有多大的说服力的。

id+c:有人认为,未来中国设计的出路在那些熟悉西方文化的中国人身上,你是否同意这一判断?
张成喆:像我们这样,曾经在海外学习过的设计师,其优势在于知道什么样的设计是真正的好设计,但未来中国设计的主流还是那些中国本土的设计师。他们的优势是非常明显的,他们对国内技术和业主心态的了解能够让他们的设计更合适中国的特殊背景。其实,在西方国家,考量设计更多的还是你是否有自己的风格,如果我们都设计得像扎哈,那业主就直接去找扎哈了,没有必要来找我们。

id+c:你和别的设计师的不同表现在哪里?
张成喆:我特别喜欢在空间里做有趣的东西,这可能是我和别的设计师最大的不同吧。我并不仅仅满足于完成一个设计,我个人比较喜欢反差、视觉冲击力和空间的某种张力,因此当我开始设计的时候,我喜欢和业主聊天,希望能够从聊天中寻找到业主和我的共同点,在那个点上,我尽力把它做得有趣,把大的变小,小的变大,营造和别人不一样的感觉,但我的手法并不固定。其实,每一个空间都应该有某种合适的情绪表达。

id+c:在十多年的职业生涯中,你遇到的最大的困境是什么?是如何克服的? 
张成喆:我非常不喜欢做模式化的设计师,而是希望能够根据不同的空间情况设计出合适它的东西来,但如果我们一直做同样类似的空间,比如一年之内做10个酒店,肯定会形成某种套路。对设计师而言,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对空间产生了麻木的感觉。有时候,当你按照以前的套路向业主提交方案后,业主觉得你的设计已经非常不错,但是作为设计师我们不能够复制自己,需要不断突破自己。突破需要考虑市场的接受度以及技术的支持等现实的问题,才能让“突破”真正落地。但如果我们热爱自己所做的事情并用负责任的态度设计,这些其实都不难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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