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南屏's Archiver

类别:采风 来源: idc 室内设计与装修 时间: 2013/1/15 10:02:00




撰文/摄影 董 静 余 平   

  吴冠中笔下的白色马头墙,气韵生动。其中蕴含的丰富笔触变化。有刀刮笔扫的痕迹,虚实有度。白色和青色水墨般流动着,宛若天成。

  徽派建筑的马头墙,线条简约,大气整体。墙面上也有类似笔触般奇妙变化,有刷墙时刷子留下的痕迹,有沙子粗糙的颗粒感。白灰墙的表层经过岁月的侵蚀,底层青砖的痕迹也渐渐显露,形成了白色与青色的交融。青砖垒砌的空斗墙再用白灰饰面,经过匠人的精心建造与制作,又历经百年时光的雕琢,才能呈现如此这般质感。我们今天为之唏嘘的徽派建筑,与徽商的历史以及百年来时间的打磨都不可分割,是人力和自然界的力量结合在一起创造出来的。        

  在中国民居建筑中,徽派建筑几乎是占尽溢美之言,无论是绘画、还是文学、音乐,总是钟情于那青砖黛瓦的马头墙。不仅如此,徽派建筑还是了解徽商的一扇门。古代的徽州地区,并不完全等同于我们现在的“安徽省”。而是位于安徽省的最南部,地处安徽、浙江、江西三省交界地带。集中了徽派民居建筑的南屏古村落位于今安徽省南部黔县县城西南约4 km的屏风山和吉阳山山脚下,距今已有1100多年的历史。

      皖南徽州古村南屏,位于安徽省南部黔县县城西南约4 km的屏风山和吉阳山山脚下,距今已有1100多年的历史

      清朝中后期为南屏最繁盛的时期,聚居着叶、程、李诸姓家庭约上千人口,村内有纵横交错的72条深巷,36眼井,民居和宗祠建筑300多幢

      青砖垒砌的空斗墙再用白灰饰面,匠人的精心建造与制作,又历经百年时光的雕琢,底层青砖的痕迹也渐渐显露,形成了白色与青色的交融

    横平竖直的马头墙,形式大气简约,高墙上开有极小而且极高的窗子,室内只能依靠天井采光

      门头和被熏得黢黑的烟囱

  徽州由于山重水阻,地理环境相对封闭,战乱较少,且山水秀丽,成为吸引大量中原移民的地区之一。有户叶姓人家于元末迁入屏山脚下,后名为南屏。事情往往存在两面性,徽州地区山地和丘陵占90%以上,这样的地形躲避了战乱却难以发展农业,外迁而来的人又不得不行商他乡,以求生活无忧。恰逢南宋时期经济中心南移,为徽商的繁荣发展创造了条件。随着徽商发展的脚步,南屏村在明代已成为叶、程、李三大家族齐聚分治之地。自清代中后期,南屏村步入鼎盛时期,此时全村有一千多人丁,36眼井,72条巷及300多幢民居建筑和宗祠。重视儒家礼教的徽商,将自己事业的成功及家族的兴旺,都标志为一座座精工细作又庄严大气的华美民居。

  如果历史学家还在先进的资本主义萌芽和封建主义桎梏之间徘徊,不知如何给徽商下结论。那徽派民居建筑也许能提供一些线索。行走在高大马头墙夹缝中的青石板路上,窄窄的街巷清清楚楚地分出家族的界线。这里没有一幢私宅是连在一起的,彼此分隔清晰。高高竖立起来的马头墙上开有极小且极高的窗子,建筑内部只能依靠天井采光。马头墙已经不仅仅是为了封风和火,更大程度上是为了封财产和封住留守的女人。

  正是儒家思想造就了徽商这样的一支儒商,创造了中国古代商业的繁荣景象;也正是因为儒家思想的影响而形成了商与官与家族始终扭合在一起的模式而阻碍商业的发展。

  徽派建筑之严谨大气,砖雕木雕之工艺精湛,以及文化历史的渊源,在此都不再赘述。因为这些人力所为已经被太多的学者归纳、艺术家描绘过了。我只想再次细看南屏。

       细看墙体,恍惚难辨是否为画布上的画作,有刷墙时刷子留下的痕迹,有沙子粗糙的颗粒感以及微妙的色彩,都是在时间中形成的奇妙变化

       高大马头墙夹缝中的青石板路清清楚楚地分出家族的界线,南屏古村没有一幢私宅是彼此连在一起的,彼此都分隔清晰

       蜿蜒幽深的青石板和石头铺就的小径

      门前的石鼓在无数次抚摸中变得深沉而圆润

      徽派建筑中保留下来的精美木雕

       木头在百年的雨水和日晒中爆出了经络,苍劲有力

  这是风霜雪雨在土木砖瓦石上的画作。雨水经过瓦上的青苔滴落在白色的墙面上,如同墨色晕染于宣纸之上。太阳将墙面晒出那斑驳的黄色,有些地方露出砖的模样,如同油画布上制作的机理。无论是黑了、黄了、斑驳了、破损了,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积累出来的质感,是任何一个高明的艺术家都不可能完成的。更何况在这样的质感之后,又饱含了多少徽商的冷暖。

  走近南屏,摩挲那木,那石,那墙。如果说吴冠中先生的画作“宛如天成”,那么,南屏的民居建筑就是“天成之作”。

作者单位:余平  西安电子科技大学工业设计系 
     董静  西安财经学院文学艺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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