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沈迎九 刘 莹
垂直面照明是照明设计中表现建筑最重要的方式之一，因为垂直面照明强调了建筑的空间效应。它的主要目的是使空间大小和空间的边界可视化。相对而言，我们常用的水平面照明方式只是通过纯粹亮化的设计，并从数量上来达到效果的。因此，它更着重于直接的可见程度，而忽略了空间的体验感。
垂直面照明不仅能保证功能性照明的作用，同时特别强调了建筑照明的理念。其优势不但在于增加了空间内的亮度，还可以将空间清晰地呈现出来。在墙面被照亮的空间内，人们感受到的是一个明亮宽敞的环境。垂直面照明展示出了建筑的空间结构，使人们可以更清楚地看见其中的物品。从人们视觉的心理学和美学观点而言，垂直面照明提出了使用光来构筑空间这个理念，从质的要求上来考虑照明设计。
建筑区域不同需要选择不同形式的垂直面照明来表现。垂直面照明主要有三种布置方式，这给予了照明设计师足够的艺术自由去解决建筑内不同的墙面问题。
第一种方式是从建筑师的实际利益考虑，他们需要的效果是均匀的墙面。从天花板到地面均匀的照度以一个整体形式强调了墙面的表面。这种方式给人们一个明亮的空间印象，将墙面的作用提升到一个展示的界面。
第二种方式是沿墙布置地埋灯，它在墙面留下的光线会随着墙面高度增加而减淡，即墙面的照明效果是不均匀的。这种照明方式能特别强调出墙面材质的特性和墙面的结构。它通常使用点光源灯具，可以产生比较亮的照明效果。相对地，线性光源灯具产生的照明效果比较柔和，扩散。
第三种垂直面照明方式是使用筒灯布置。从筒灯射出来的光线会在墙上留下连续有规则的扇形光斑，这些光斑在墙面上形成了有规则的明暗对比。
室内区域的垂直面照明
不仅建筑设计，其室内本身同样需要垂直面照明，人们的视觉要求更需要垂直面照明。基本视觉效果的要求包括能够观察到整个环境和获取墙面上的信息。而均匀的垂直面照明效果具有巨大的艺术潜质：空间的大小和墙面的材质可以突出强调，墙面还可以作为悬挂物的背景。墙面上的信息会因为建筑作用的不同而变化，美术馆、博物馆的墙上挂着画，商场的橱窗内展示着商品。从墙面上反射出来的光散射在室内，这部分光可以用作环境照明。
在一些特殊的地方，如展示厅、零售商店，他们所展出的照片、画和商品会经常地更换，所以其墙面的照明方式要具有灵活性。均匀的垂直面照明效果在技术上提供了解决此类问题的方案。灯光不需要随着展物的变动而调节角度或位置，它可以呈现出出色的展示效果。在商店内，均匀的垂直面照明方式为货架上的货品提供了恰当的光线。垂直面照明方式非常适用于大型排版、整面墙、广告信息的发布，因为它能使整个面均匀地亮起来,提高照度水平更可以增加吸引力。
尽管办公室和行政区域广泛使用水平面照明方式，但垂直面照明方式却可以给用户创造了一个更舒适的空间。室内灯光的亮暗影响着人们视觉的印象, 尤其是在小型的办公室内，垂直面照明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这种方式不仅为有视觉需要的地方如书架、橱柜提供了充足的照度，同时为墙面上的壁画等艺术作品提供了照度。它使整个工作空间环境显得更有生气，对室内和室外的亮度对比也有缓和作用。背景亮度提高还可以减少电脑屏幕和室内空间亮度的对比，提高了视觉的舒适度。此外由于室内散射光的比例提高了，人们的脸庞看上去既清晰又有立体感。
墙面布光照明的功能优势在博物馆中的应用尤为突出。恰到好处的照明将艺术品刚刚好地展示出来
从天花到地板均匀的配光曲线以一个整体形式强调了墙面的表面
可以看到无论是大型的广告牌还是挂着艺术作品的博物馆墙面，都采用了整齐，均匀照亮的垂直面照明，它是照亮墙面与物体的一个有效的照明方式
墙面布光灯与投光灯的综合运用，使重点照明的光线也补充了环境照明
室外区域的垂直面照明
白天，垂直面照明弱化了建筑物表面和室内空间亮度的对比，而当进入夜晚时，垂直面照明提供的均匀照度又确保了白天空间明亮的延续。
通过一幢建筑或建筑群的照明方式，或者是与建筑相关的公共区域如庭院、通道等的照明方式，可以反映出一个城市、行政区域和人们的面貌。灯光的范围从主要为人们提供指向性与安全性的功能性照明到展示照明，再到特殊节日的场景照明。对于从远处就可见的建筑物，如摩天大楼，垂直面照明对他们是否能成为当地夜间地标性建筑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夜间垂直面照明使建筑在黑夜中变得可见，增强了建筑在黑夜中的立体感。
为了实现“暗天空”的场景，照明设计师通过使用高品质的照明技术和合理的布局，能有效地控制光污染（光被直接散射到夜空）。使用棱镜技术的墙面布光灯的不对称配光非常适合于建筑物表面的照明。这种配光曲线避免了光的外溢而只是斜向上在一定的角度内打光，从而确保了“暗天空”照明方案。
室内的墙面布光可以延续到室外
通过同一色调的灯光可以增加表面颜色的强度，还可以创造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氛围
通过一定的射灯，在墙面形成适当强度的对比，营造展示照明
自然光提供环境照明，而人工照明提供展品的垂直面照明。两者通过格栅等设施自然融合，组成美术馆照明环境
照明方式的不同可以增加建筑表面的对比。如果加大泛光灯与建筑表面之间的距离，可以给建筑表面提供一个均匀的灯光效果，但却由于表面结构的阴影被弱化了而使整个面显得比较平坦。相反的，如果灯具直接安装在建筑表面的前方，灯光则会在建筑的表面产生强烈的阴影，给人们一个深刻鲜明的印象。如果照明设计师选择合适的垂直面照明布置方式，即与墙面保持恰当的距离，这样既能给建筑表面提供合适的均匀照度，又保证了细节部分能立体地呈现出来。
室外与室内连接区域的垂直面照明
在了解了垂直面照明在室内外的应用后，我们还发现室内的垂直面照明不仅仅改变了内在的空间，同时也使建筑在夜间看起来更迷人。垂直面照明将光从室内延续到了室外。
白天，窗口区域和房间内侧的墙面之间有着明显的亮暗差异。在层高比较低、环境比较暗的房间内，如此明显的差异会造成视觉的不适应。在这种情况下，采用墙面布光能有效地平衡日光与暗区之间的差异。尽管这种照明方式只是在室内对日光进行了一定补充，可能不能达到工作台的视觉亮度要求，但却相对使整个房间看起来更舒适与通透。
建筑的入口、大厅这些区域有一个迷人的灯光夜景是非常重要的，使人们在远处就能看见。这不仅可以增加指向性，引导访客进入大楼，运用垂直面照明墙面同时可以给人们一种充满魅力和开放的空间印象。若要在室内区域让入口和大厅看起来更显著，或者在外立面上显得突出，可以让入口区域的照明得比周围区域亮些，或者使用与周围区域不同的灯光颜色。显然，商店的橱窗照明就是利用了垂直面照明的特点，使用明亮的背景、强烈的立体感或者有色彩的灯光在夜市里吸引着顾客的注意。
夜间从室内向室外望去则是另一种风景，窗外夜色笼罩，若室外没有使用任何照明布置，视觉范围就被局限在了室内空间。延续窗外可视范围的任务就需要室外照明来完成，其中一种方法是打亮建筑物的外立面。一堵被照亮的外墙可以成为连接室内外空间的桥梁。在建筑比较矮的情况下，这种作用还也可以通过照亮室外邻近的植物来实现。同时适当降低室内的灯光亮度可以改善室内对窗外的视觉差异，因为这样就减少了室内灯光在窗户玻璃上产生的反射光线。
垂直面照明的色彩运用
垂直面照明也可以加入色彩元素。比较简单的方式是在灯具前安装彩色滤片，如偏暖色调的滤色片的柔化效果可以强调出灰色石块的色泽。通常我们会使用荧光管和LED灯具来实现色彩和变色效果。采用有色彩的垂直面照明时，灯光效果会创造出一种与普通灯光下截然不同的视觉享受与氛围。通过灯光的色彩效果还能营造出某种氛围与建筑表面的对比，适合用于表现大型建筑表面或突出建筑上的重点区域。
在建筑照明中，我们运用不同色温的光源去区分不同的空间区域，或者去创造日夜之间不同的灯光氛围。色温的变化从暖色调到中性色调，再到冷色调，照明设计师可以根据建筑作用的不同来选择。
带有色彩的灯光比普通的灯光更具有突出的效果。色彩光谱范围覆盖了朦胧的柔色到强烈的对比色。有色彩效果的灯光可以给室内空间或者特别区域带来戏剧化的场景效果，使他们更引人注目。白色墙面是区分色彩细微差别的一个背景。而对于原本带有色彩的墙面，经过同一种色彩灯光的照射，其色彩效果就更明显，使房间或者区域有一种强烈的色彩感。
考虑到许多场景灯光灵活性的需要，就要求灯光可以动态地变色，垂直照明同样需要控制系统来实现更多的功能。这个功能的原理是利用RGB三基色（红、绿、蓝）的混合控制来实现。要有效地利用灯具或其他带有RGB技术的装置，能够控制单个色彩光源的调光控制系统是必不可缺的。通过系统来实现特殊的颜色，并在场景中实现变化。
场景灯光极大程度地提高了在建筑内体验质感的能力，它能奇妙地抓住了人们吸引力，诠释出活动的主题和概念（橱窗照明的方式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虽然一个缓慢的色彩变化能微妙地改变房间或区域的氛围，但是一个场景切换的瞬间却能引起更多吸引力。有色彩变换的墙面化作背景，使中间场地变成动感的舞台。
作者单位：德国欧科（ERCO）照明有限公司上海代表处
本文及图片均由ERCO提供